果子不好销，你进这么多货干什么？脑子有病啊？”

    这时，刘自春怯生生地插话说：

    “你那个朋友，不是在帮你销果子吗？你让他想办法，把钱还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你给他打电话吧。”

    邢海东从裤子袋里拿出韦雯雯的手机，打开，递给她说：

    “给他打电话，让他准备45万元钱。送到什么地方？等我们通知。”

    韦雯雯不肯接他手里的手机。

    她不肯打这个电话，尽管心里非常希望叶晨来救她。她知道他暂时还没有拿到钱，还不起她的债。

    她不能连累他，也不能把他引到这里来。

    他一个人闯过来，肯定是要吃亏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肯打？”

    邢海东有些火了，提高声音警告她说：

    “韦雯雯，我告诉你，你这也不肯，那也不行，以为这样坚持坚持，就能撑过去了？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韦雯雯身子一震。

    邢海东凶狠地瞪着她说：

    “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，实在不行，我们是要毁票，撕票。毁票，撕票，你懂吗？”

    韦雯雯当然懂，吓得魂不附体，身子软得快要瘫倒下来。

    毁票，就是玷污她的身子；撕票，就是杀人。

    但她心里还是倔强地想，我宁死也不打这个电话，一人做事一人当，我不能害了别人，更不能害了叶村助。

    他是一个好人。

    “你不打，行，我来替你打。”

    邢海东是个没有脑子的直筒子人，他没想到打这个电话，会有什么意外。

    他问韦雯雯：

    “这个姓叶的手机号码多少？”

    韦雯雯垂着头，不肯说。

    刘自春说：

    “她的手机里，一定有他的号码。”

    邢海东翻着她的手机，很快就找到了叶晨的号码。

    他把手机往韦雯雯的眼皮底下一送：

    “是不是这个号码？”

    韦雯雯看了手机一眼，嗫嚅道：

    “不要给他打，他也没钱。”

    邢海东做着鬼脸说：

    “哎哟，你心疼他了。你跟他是什么关系？谈恋爱了？”